眷村是台灣社會中相當特殊的一個社群,在台灣多元的社會中,眷村及眷村人民的生活方式已形成了次文化,成為台灣歷史及台灣文化的一部份。
台灣眷村的形成與發展有其特殊性的背景,它是民國以來最大的一次人口遷移,同時也是一種「被迫型政治性人口移轉」 。一批批由金門、馬祖遷移台灣的金馬民眾,最後馬祖人大多旅居於桃園八德市,金門人則除了台北縣永和外,也大多聚集於中壢。
眷村的起源
1949年(民國38年)一群來自大江南北的大陸人隨著國民黨政權大批抵台群聚而居,據說當時為了避免228事件後遺症同時策劃使用由大陸運扺台灣的92萬兩黃金藉由薪資米糧散播全台,所以辦理集合式的「眷村」,由軍、公、教、中央民代按職等之不同抽籤安排各種坪數等級不同的無產權宿舍。韓戰前後浙江大陳島全島居民追隨蔣介石扺台,手臂刺青「反共抗俄、殺朱拔毛」的韓戰義士投奔自由。這二批在當時被界定為「有情有義」的群體也被國民政府匆促的建「義胞新村」安置,所以集軍、公、教、義、中央民代,大致分為五大階層的眷屬宿舍散佈座落於台灣各地,台灣百性則圍繞著眷村設立日用品交易集合市場由「物易物」至「錢易物」,眷村政策的奧妙開始顯現。
眷村分佈
當年大陸情勢危急,國民政府統治下的台灣也並未建立完善的戶口調查制度,對於在短時間內一下子湧入台灣的外省人口,並未做詳實的調查、記錄,因此到底有多少外省人在國共戰爭中來到台灣,並無一確實的數字。
一般學者有兩種說法,一說有一百二十萬人,一說有二百萬人。根據一九五六年所作的戶口調查資料,一九四五年至一九五六年來台的外省人口共有約六十四萬人。若自一九四八年逃亡潮開始出現算起,則為五十七萬多人,其中以一九四九年約三十萬三千七百零七人為最多,幾為總數的二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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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各縣市眷村數和眷戶數的分布(單位 : 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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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村生活
有關眷村的生活方式、建築景觀及人際關係的種種,不僅是民國三十八年以後,六十萬大軍在台灣的真實生活寫照,眷村的變遷也是台灣五十餘年來重要的歷史發展進程。
該面積大小不一的房舍,佔地廣且多為該國外省籍公務人員、軍人及其「眷」屬所居住,因此通稱為「眷村」。其種類大約可分為高級官員,職業軍人,基層公務員,教師,地域五種。此種依照身分分級的無產權宿舍或房舍,其用地通常為日本政權或日本移民村所遺留,而房舍一部份來自舊有建築,但是絕大部分為戰後所興建。
此種無產權房舍群聚通常所佔區域極廣,但是極其封閉。在早期,語言、習慣、文化鮮少受眷村外環境影響。即使漸趨搬離眷村的眷村第二代,在國家觀念,倫理概念,家族意識,中國文化感受,均與整體台灣有一段距離。另外,也有懷念眷村生活的普遍想法。
眷村多位於在市郊並利用日治時期遺留之房舍。以數量而言,大量集中在臺北市、臺北縣、桃園縣、新竹縣、嘉義市、臺南市、高雄市等地。
全台共有八百多個眷村,村名多為相似,陸軍的常叫陸光一村、二村等,海軍眷村通常叫海光一村、二村,在左營、基隆及大直等地皆有,空軍眷村多叫大鵬一村、鐵翼新村等,聯勤則是飛駝一村、忠駝新村等,憲兵多叫忠貞一村、忠誠新村。
眷村傳承
台灣各地眷村在近代面臨許多問題:
1、昔日之市郊成為市區,眷村反而有害都市規畫
2、眷村過於簡陋,衛生、公共設施狀況不佳
3、眷村人口減少,空屋增多形成治安死角
1980 年代後,政府陸續改建,多數在原址興建國宅大廈,少部分依各縣市政府規畫而保留。例如臺南市水交社等。 2004 年,台灣共有 879 座眷村中,桃園縣最多佔 80 處,臺北市居次。
雖然眷村現在漸漸一個又一個地改建為國宅,但走過的歷史,人們是不會忘記的,對於文化的保留,甚至把它發揮的更加精彩, 桃園縣今年就舉行了第六屆。而台南縣今年則是第四屆。桃園縣跟台南縣都很努力的把這來自大江南北、從戰後來台漸漸與河洛文化、客家文化融合的眷村文化承傳下去。更希望眷村的「守望相助」精神,發揮到各地的社區裡,綜合所有社區文化,融合多元的族群社會,進而發展經濟及文化。
眷村精神 眷村居民在特殊時代背景之下,經政府有計劃的安排管理,擁有共同的社區環境模式,共同的職業傾向、共同的生命歷程、共同的集體意志和風俗習慣,如此的同質性,形成台灣特有的眷村文化。在眷村文化的薰陶之下,眷村人有什麼共同的精神特質呢?我們綜合先前「眷村人談眷村文化」、「眷村文化特質」和相關文獻探討,並從我們走訪眷村,與眷村村民互動與社會觀察中,將眷村人的精神特質分析如下:
克難精神:眷村先民迫於政治軍事情勢,無計劃之下來到台灣,早期處於戰爭情勢之下,沒有長期定居的準備,一切從簡;而後意識到必須定居下來成家立業,家無恆產,居住環境空間小又簡陋,生兒育女備感艱辛,形成眷村特有的克難精神。
更可貴的是,除了與台灣先民相同有「為家族求生存」的克難精神之外,又帶有一份「為國家民族求生存」可敬的克難精神。
眷村先民都有一個共同信仰 - - 反攻大陸回歸祖國。「為了反攻復國,大家共體時艱」, 這一點可以從我們訪談中見識到,老一輩的眷村居民艱苦度日、卻甘之如飴的態度。這種克難的愛國情操真是令人敬佩。
有情有義的精神:眷村居民特殊的職業以及特殊的生命歷程,使得他們與國家的命運緊緊相依。早期眷村生活村民們相濡以沫、互助合作的高度團結。這些溫馨感人的做事在展現眷村居民在危難的年代中,高度團結的向心力。如果眷村居民彼此間沒有高度的認同,是不會展現這種相親相愛、有情有義的眷村精神。
為什麼這種團結是一種特殊的文化現象?如果仔細考察眷村,眷村居民雖然都是部隊裡的官兵,但是他們來自不同省分、不同地方,他們繼承「不同的語言、風俗、習慣,這一點就不像早期客家人、福佬人的移民,他們多半是以同鄉、或有緊密宗親而緣關係的型式,共同移民來台,人不親土親,他們在離鄉之前,本來就具備相互認同的基礎。為什麼眷村居民來自不同的地方,卻會展現高度的團結呢?除了前面所說的大家有共同的生命經驗,而追些生命經驗又與國家息息相關外,重要的是大家那時都還有相同的願望,甚至已成為奉為圭臬的共同信仰 - - 反攻大陸回歸祖國。可以說他們的團結並不是源自於來自同鄉、而是源自於理念相同。
強烈的愛國情懷:身為多災多難國家的人民 , 眷村先民由於有著共同的生命途徑,這些直接經歷了國家極度不幸的人們,因而產生了休戚與共的生存理念,在這些人們的思想信念裡,可以明確的感受到家國和己身之問那種強烈的、密不可分的關係,而孳生一種較旁人為強烈的愛國情懷。
眷村文學
凡是在行文中提到眷村中之人、事、物、生活型態、文化或以之為主體,或以之為情節背景的詩歌、散文、小說、戲劇劇本,都可以包括在「眷村文學」此一文類中。
以眷村為創作題材的文學作品,主要還是出現在近十年。也就是再眷村中成長的外省第二代作家逐漸立足於文壇之後,才慢慢有完整且具原創性的作品出現。讀者大眾在一般的報紙副刊或文藝雜誌上看到一些與眷村生活有關的散文作品(如希代文叢『我從眷村來』所收錄著),這些文章大部份只是一些作者生活於眷村之中的感言,或是對眷村日常生活的零星敘述,不是一種有企圖的完整長篇創作,有些作品以極小部分的比例來描述眷村,目的可能用來作為對比,或鋪陳該文的情節(如朱天心之<新黨十九日>),眷村並非創作的焦點,則可稱為文學中的眷村。 綜觀文壇,以「眷村」為書寫主題或重要場景之一的文學作品 眾多紛紜,其表現形式廣及詩歌、散文、小說與戲劇等等。
以詩歌形式表現的眷村文學,如苦苓在《外省故鄉》一書中所收錄的〈新生代〉、〈眷村〉、〈召集令〉等作品
散文則有夷青所選編的(我從眷村來)等合集,與為數眾多的散見文章。在戲劇方面,侯孝賢所導演的朱天文同名作品《小畢的故事》,以及1997年甫公演,由「台北故事別場」推出的舞台劇《花季末了》等,都可為代表。小說則佔大多數,如朱天心的著作《想我眷村的兄弟們》,其他還有朱天文、袁瓊瓊、苦苓、孫瑋芒、張大春、張啟疆、張國立、愛亞、蘇偉貞、蕭颯等作家都有相關著作。眷村文學作品中以「小說」佔大多數,主要是出於幾項因素:
首先,由於小說因它的文類特質適足以表陳多層面的人事滄桑,使其較諸其他文學類型,更能流露出小說家豐富的創作意識與思維過程,是一可以表現多重 面貌與探廣度的文類;而也正因為小說的可變性,讓其成為幾位小說家在書寫其童年記憶、思摩其心境流變時,最常援用的一種,進而共同累積出一定的創作數量。 此外,小說作品往往呈現一種自我 思辨的過程,也不時與外在現實世界形成相互對話、彼此詮釋的空間,這樣的特性,適足以用來觀照與小說家自覺意識,與台灣時代 環境皆息息相關的眷村文學。 眷村文化的先天悲劇性格,卻總要讓小說天地 裡的諸般涕笑擾攘、喧囂靡麗,沉潛著悲涼的內在底蘊。 但這樣的悲涼底蘊,不也當是灣文學/文化內在特質的一部分?台灣原就是移民之島,時間先後不同而已;各族群縱多不免有悲情的過去,卻又何礙於彼此交融互滲,共創未來。
眷村名人 『眷村』--這個特殊時空下的產物,雖說是時代的悲劇,卻成了中華文化的大熔爐;眷村子弟在此多元文化的薰染下,在台灣各個角落開花結果,也讓我們認識到多元文化是一種珍貴的資產,因為多元而為台灣激盪出豐沛的人文色彩。
侯德建、朱順一、高希均、高信疆、張京育、朱鳳芝、趙寧、蘇偉貞、祁六新、陳建州、丁守中、侯麗芳、王偉忠、李鳳山師父、朱立倫、唐從聖、徐乃麟、郝龍斌、雷倩、李祐寧、大百合林正杰、胡志強、林青霞、鄧麗君等等。
胡志強
只要有機會,我都會很驕傲地向旁人說:「我是眷村長大的!」
由於父親原是中級軍官,我自小在台中的眷村成長。
幽靜的模範新村,還真是臥虎藏龍,住了不少名人!例如孫立人將軍及後來的世盟總會長趙自齊,都住在一巷;政壇名人杭立武也曾住在村中;著名的東北接收大員之一熊式輝將軍,住在四十巷內;我家則在九巷底(可能是全村最小的房子)。緊鄰模範街 的後方、也就是四十巷底,矗立著幾戶花木扶疏的花園洋房,住著當時任職美軍顧問團的外國人。
雖然物質、金錢上貧乏欠缺,但是大家都是好鄰居!平日雞犬相聞,你照顧來,我照顧去,感情很緊密。當年眷舍在一塊,廚房在一起,你少塊薑,我少根蔥,他短少了醬油,大家互通有無,你來我往。那家子有事,大家吆喝一聲,就去幫忙囉。
我一直覺得,眷村生活有其一定特色:守望相助、患難相扶持,永遠不怕沒有朋友,永遠是好鄰居互相照顧來照顧去,也許物質生活不是很充裕,精神生活卻非常富足。在這種環境下,養成我簡樸、互助、知足、感恩的人生觀!
母親東籌西湊,張羅到五百美元給我做赴美的生活費,那其中,有很大部分是眷村鄰居的愛心與助力。我永遠感謝模範村的叔叔伯伯、媽媽們,在我留學外國期間,他們一直是我父母親最好、最親的朋友。後來,即使父母親都已不在,我仍然一有機會就去拜訪以前看我長大的叔叔伯伯、媽媽們。
因緣際會之下,如今我返回家鄉服務。我有很深的使命感,希望努力把自己生長的地方,建設成一個富有文化特色的國際都市。有時,經過以前的舊居,看到昔日眷村的房舍雖然已被繁榮掩沒,依稀仍可找到記憶中的痕跡模範村,是我心靈深處永遠的故鄉……。
陳建州父親是陸軍、哥哥是空軍,然而黑人並沒有親身體驗過眷村生活。直到參與「再見 忠貞二村」的演出後,卻因此而經歷了一段戲裡的眷村生活。黑人以身為第三代軍人眷屬的角度,觀察上一代眷村人的生活,也算是一段特殊的奇遇。
在偶然的機會下,黑人得知一齣當時即將開拍的「再見 忠貞二村」劇本中,有個在八二三當天出生的小孩,名叫邵戰生的角色,竟然和自己的背景有許多不謀而合之處,都有位陸軍爸爸和空軍哥哥,其成長過程也和自己頗為相似。因此黑人相信自己是這個角色的不二人選,絕對可以將「再見忠貞二村」的“戰生”詮釋的很好,於是就自告奮勇的去爭取這似乎是冥冥之中為自己量身打造的角色。起初與導演面談後,導演認為黑人眼神過於善良,缺乏英勇國軍那種視死如歸的堅毅精神而未首肯。然而黑人仍不因此而打退堂鼓,於是在幾經努力下,終於苦練出「兇神惡煞般的眼神」,甚至還有一次在飛機上練習時,嚇著了空姐的紀錄。之後,當然也就順利地爭取到演出的機會。黑人以外省第三代看族群融合問題,相對而言,現在比起當年可說是好太多了,突然移入的各地文化與不同的習俗,彼此之間畢竟難以適應,偶有衝突,但到了這一代,他認為經過這麼多年的互動與相互體諒後,族群之間不再是漸漸融合,而是已經徹底融合成一個新天地。除了島內融合,身為基督徒的黑人,更希望把愛散播出去,實踐世界一家的理想。
黑人在我們的印象中,一直是個充滿活力的陽光大男孩,但其實在他的內心深處,卻也是滿腔的理想與抱負,讓他在演藝事業上,特別愛惜羽毛、力爭上游。經過一場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的歷練之後,除了留下美好而深刻的眷村印象之外,他懷著更高的期待就是「國人若能團結一致,國家才會強盛起來」的達觀願景,就讓我們共勉吧!
空軍三重一村 於三重市興闢至今已有50餘年,空軍一村由於鄰近淡水河 常受水患,故空軍一村建物多已改建為水泥平房,住宅建物面積普遍較為寬敞,戶外廣場空間品質亦佳,在三重市區以至於大台北都會區內,可說是相當難得的一個社區環境。
隨著社會變遷,空軍三重一村 需要改建,然而經過多方會商已決定不就地改建,空軍一村現住戶將於民國95年農曆年前搬遷至板橋建華新城。而空軍三重一村 現址已被劃定為都市計畫之公園預定地,未來將在現住戶搬遷後進行闢建。三重市公所已於民國92年就鄰接正義南路與眷村週邊庭院先行開闢公園,惟簡易綠化使得原有空間之人為氛圍與文化意義消失,無法為這片土地留下歷史的痕跡。目前亟待相關單位協助將眷村文化空間保存下來。
王繼新村長表示:『在空軍一村搬遷後,公園開闢將重蹈覆轍,怪手輕易地將空軍一村摧毀,未來三重住民再也無法瞭解空軍一村的歷史,而眷村文化在三重只能成為紙上歷史。』.五股貿商社區
貿商社區於民國六十六年奉令籌組,迄民國六十七年完成,為一典型之軍眷社區。
內容:本社區於籌建之初,鑑於軍眷村未來發展趨勢,民眾需要及配合主客觀條 件,經劃分為三個階段,計畫以十年時間完成社區各項建設。
初期目標:興建社區活動中心、闢建社區籃球場、溜冰場、巷道舖設柏油路面、修築排水溝、充實文康設施、組織社區童子軍、成立社區媽媽教室…等。
近期目標:一方面對既有建設成果加強維護保養,賡續其使用效果,一方面有有效運用社會資源,致力於社區全面發展,由於社區居民積極參與積極參與,上級政府正確導引及支援,軍方及婦聯總會總會的密切配合下,已獲致豐碩的成果。
在公共建設方面:計已興建社區合作社作業廠房乙座、規劃完成社區中央排水系統、更新社區撥音設備、擴建菜市場攤位、危險巷道加裝護欄、籃球場裝設夜間照明設備,翻修住宅屋瓦、構築防洪擋土牆、拓寬活動中心出入口巷道、改建後山排水溝及引道、遷建社區托兒所露天遊戲場等。
在精神倫理建設與生產福利建設方面:以辦好社區托兒所為我們長遠追求的目標,現已完成工作諸如提昇收托人數(67年收托27人迄87年已躍升至收托180人)、公費補助幼兒「學生平安保險」、代辦營養午餐、辦理公費兒童旅遊…等。眷村美食 老舊眷村拆除了,令人垂涎三尺的眷村美味,卻一再被饕客流傳著;讓我們用味蕾再逛一趟,重新回味記憶中的道地外省美食! 在四十年代,當時台灣在百廢待舉的農業社會,貧窮落後是大家共同面對的問題,物質匱乏資源欠缺,甚至有錢也買不到東西。眷村飲食南北有分,各有風味。平常或年節偶爾會互贈左右鄰 居品嚐,互相交換烹飪心得或所長。 軍人的待遇以一個上尉軍官來講每月薪餉僅七、八十元,很難維持一家老小數口的溫飽,於是軍眷們把前後院圍起來,在院子裏養雞、鴨、鵝、火雞等家禽;雞蛋、鴨蛋是小孩子帶便當的營養食品,過年過節或賓客臨門,才有殺雞宰鴨當做大菜;巷口空地或是水溝邊圍上籬笆,種一些蔬菜做三餐的副食。
大陸各地的小吃在台灣出現,也是為了維持生計,尤其當時軍人待遇偏低,隨著子女成長,生活壓力日漸加重,有些人利用晨間賣些豆漿、油條、燒餅,也有賣些陽春麵、包子、蒸餃,有些眷戶利用黃昏推著腳踏車後面架個籃子或箱子,裡面裝著親手製做的饅頭、花捲、大餅或槓子頭等北方麵食製品,沿著巷口、村子叫賣,賺些微薄小利,以貼補家用。眷村的食物大概有豆漿、油條、燒餅、陽春、包子、炒飯、醃製小菜、南京板鴨、鹽水鴨、榨菜、蔥油餅、牛肉麵等。
最受歡迎的飲食如牛肉麵、水餃,大部分眷村因為各省人士雜處,而產生飲食融合的現象;有外省口味的燒餅油條豆漿店、餛飩麵店、饅頭、包子、蔥油餅、韭菜盒子、小籠包、蛋餅。民國四十年代最常見還有:炸麻花、槓子頭、麵茶粉、爆米香、豬油拌飯、烤紅薯、過水涼麵、燴餅、麵疙瘩、綠豆稀飯......。所用原料不超過三類,那就是麵粉、米和地瓜。眷村的人都很好客,尤其職業相同,同事、朋友很自然的會偶而小聚,小吃攤除了賣小吃外,也成為村了裡三、五好友聚會聊天的場所,最常見的就是在麵攤切盤滷菜,炒一盤青菜、一碗陽春麵或水餃,喝點小酒,天南地北,聊上幾個小時怡然自得。有趣地是,四十年代的眷村人還常藉著包餃子聯絡感情呢。最特別的是「反共抗俄」槓子頭,眷村日常就可以吃到,像山東大餅、烤饅頭,尤其是「槓子頭」,又稱「火燒」,有的上面還會印上「反共抗俄」標語,充分凸顯了北方食物的性格,質地堅硬,既耐嚼又可久藏,因為軍隊裡常吃,來自北方的伙伕頭都會做,也就成為最早流行在民間,便宜又吃得飽的食品。另一種源自北方飲食的「麵茶粉」,作法是將麵粉用乾鍋炒熟,之後再用熱水沖泡成餬狀,嚐起來味道與米漿或麥片類似,平時可當大人的早餐、孩子的點心,家中光景不好時,還可以代替奶粉,作為嬰兒的主食。 於是軍眷區便成為大陸地方風味小吃的發源地。講究地道的家鄉口味、實在的家常材料和平價的消費,就成了眷村飲食的主要特色。
